高颯颯聽見話題往自己這帶過來，不安分的往前挪動兩步，緊張的抓緊住程迦南的襯衣角。

程迦南握住她手腕，側過身子將高颯颯摟進了懷里，朝林海一笑。

“她臉皮子薄，林教授就別打趣了。”

林海也挺識趣，點點頭不再提吃飯的事情，寒暄幾句就說，“那不打擾程醫生，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
林姚靜也微笑點頭，禮貌的說再見，一旁的關寒青淡淡的看這邊一眼，也勉強的說了聲再見。

程迦南照收不誤，點了點頭。

等他們走遠，他伸手去掀衣服，高颯颯卻抓著不放手，把自己捂得更加嚴實。

“都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高颯颯不作聲，依舊把衣服抓緊。埋頭從縫隙里看路，腳步生風的往前面走。

程迦南俊眉一挑，似乎想到了點什么，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身后。

等她披著外套當保護傘路過收銀臺時前臺小姐看見她，張嘴正要喊住，程迦南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。

眾人見是程迦南，就都低頭，當沒看見。

程迦南就這樣不發一言的跟在她身后，直到大門口。

前面的小丫頭也停了下來，站在他的車前不走了。他緩慢的靠近她，也不打算去拿她捂住自己的衣服，從門童的手里接過車鑰匙就繞過她上了車。

高颯颯也跟著，忙不迭的坐進車里，低頭扣安全帶的空隙頭上的西裝被一把掀開，順勢丟到了車后座。無處遮擋，她立馬雙手捂臉。

“初吻？”他看著她緋紅的臉頰。

“……”

她沉默，不說話。指縫間露出的臉更加紅，跟熟透的蘋果一樣。

看她反應，程迦南確認自己猜中。

安靜的車廂里他低低的笑，聲音傳進高颯颯的耳里，惹得她又羞又燥，就差跺腳了。

“開車！你笑什么笑！有什么好笑的！”忍不住惱羞成怒，她放下手朝他大吼。

吼完，身子一偏背對著他，額頭擱在玻璃窗上，看著車外。

程迦南盯著她后背，聲音有些愉快，“拿了你第一次，我高興。”

這句話，他說的意味深長。

高颯颯身體一僵，呆住了，似乎是明白了這句話里的曖昧，但又不確定。索性當縮頭烏龜，假裝沒聽到。

“你說什么？剛剛沒聽清……”

程迦南不以為然，沉默著沒說話，坐正身子發動了車。臉上的笑容收斂，又變成了一副神色無波的樣子。

一路上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，安靜的只聽得見風吹過的聲音。

慢慢的，高颯颯覺得窗外的夜景和路燈全都快速的向車后面飛去，越來越快，快得她看不清窗外的景色。

伸手揉了揉眼睛，還是看不清。就是這個時候，她覺得肚子里有什么東西在打架，心里突然一陣恐慌，身體也莫名的難受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正在侵襲著她。

“醫生，我、我難受。我好像……好像看不清東西……”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么，高颯颯覺得舌頭絞到一起去了，說不清楚話。

程迦南似乎是早料到了她會如此，有條不紊的降下車速，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的一個路燈下。

他俯身過去，替她解開了安全帶，然后轉過她的腦袋朝著車窗外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銀色鐵皮垃圾桶，說：“到那里去，想做什么做什么，舒坦了再回來。”

高颯颯突然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，呵出的氣帶著酒味兒。

她結巴、哆嗦的說：“你是不是故意親……親我的？嘿嘿，怎么樣，我、我好吃嗎？”

說完，把身體往他那里送，仰著頭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