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……剛剛他說我看到了不足為懼的畫面，難道他也看到了？

“你也看到了嗎？”我還是要確定一下。

長歌勾了勾唇角：“是不是看到了她死的時候痛苦掙扎的模樣了。”

我瞪大眼睛看著他，又愣愣的點了點頭。

“你們看得到我的過去？”女鬼尖昂崩潰的聲音貫穿耳膜。

長歌一臉厭嫌的看著她：“鬼叫什么！”

“噗嗤。”我沒忍住笑出了聲，我說他也太搞笑了吧。

你看了人家的不愿意回首的過往，激動也是正常的。

“可惡！我現在就要你們死。”女鬼面目兇惡的看著我兩，紅色嫁衣嘩的撐開落在地上，露出她白皙的手臂。

她的另外一只手臂醒目驚悚，從胳膊處全是骨頭！

我驚恐的聲音卡在嗓子眼，想要叫出來的聲音卻怎么也叫不出來。

長歌捂住我的眼睛：“別怕。”

心里柔軟處莫名的被觸動了，眼眶酸澀難耐，我不爭氣的哭了。

長歌松開我的手，本來面癱的臉冷冷淡淡的看著我：“哭什么！你執意要來救別的男人，現在才知道害怕？！”

本來還對他安慰我心懷感動，可這一句話瞬間讓我心寒。

我猛地推開她，看見女鬼正用自己的爪子朝我們抓著，她的身子似乎被什么束縛住了，動彈不得。

“你個卑鄙小人！快放開我！”女鬼沖著長歌大吼。

長歌抬起手指，輕輕一勾，那個女鬼就狠狠摔落在地上，甚至能聽見她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
“你……”女鬼艱難的想從地上爬起來，但整個鬼魂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，怎么掙扎也沒用。

“她怎么了？”我下意識的問長歌。

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，沒有給我解釋，而是踱步走向那個女鬼，腳踩在她的背上：“那個人類在哪里？”

女鬼痛苦的嚎叫一聲，隨即露出恐怖的笑容：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，反正我死了那個人類也會痛苦的死去，咯咯咯……”

這話明顯激怒了長歌，他收回腳，那個女人的身上突然流出暗黑色的液體。

這是鬼才能流出來的血液。

“等一下！”我驚呼，連忙阻止長歌：“他還不能死！”

“為了一個曾經拘留過你的人，值得你這么上心？”他陰翳的開口。

我才不是完全因為楊斌。

“你難道沒覺得剛剛看到的畫面里那個男人很熟悉嗎？”

長歌嗤笑，眼里有些淡淡的嘲諷。

的確，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，因為就算我覺得熟悉，他也是不認識的。

“那個人很像警察局里的老趙。”

對啊，老趙……

“所以老趙的妻子和他本人都是你殺的？”我問女鬼。

她扯著鮮紅的嘴唇：“他這種負心漢，怎么配活著！要他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解恨！”

果然是她殺的。

但慕白說那些死去的人是殺人者為了起死回生。

“你殺老趙是為了報仇，但你殺了另外的人又是為了什么？”我試探性的問她。

“什么為了什么！我想殺就殺了！”她沖我嚷嚷，拼命的掙扎著。

我扶額，無奈的嘆了口氣，這個女鬼跟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一樣，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東西真是讓人著急。

“那些人不是她殺的。”

長歌冷冷的丟給我一句話。

我側頭看他：“你發現了什么？”

“你這像是請教問題的樣子？”他輕哼一聲，捏著我的下巴：“你這么愛管閑事，看來需要好好調教一下了。”

呸，我看你才需要調教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