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傻，我聽得出姬妃話里有話，她表面上是在為我鳴不平，可實際卻是在嘲諷我的身份，以及封霆旭對我的態度。

　　封霆旭看著我并未對我說些什么，而是摟著姬妃的腰身，當著我的面在姬妃的耳邊呢喃，舉止曖昧極了。

　　我不知道封霆旭對姬妃說了些什么，竟惹得姬妃嬌羞的笑了。

　　“陛下真討厭，就知道取笑臣妾。”姬妃得意的看著我，在我的面前撫摸著封霆旭的胸膛，撒著嬌：“陛下，那臣妾就先行告退。”

　　姬妃從封霆旭的身上走下來，一路看著我，那種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撕碎了一樣。

　　“夏如雪，你還不扶姬妃出去？”

　　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我扶姬妃出去，但我沒有反駁，起身走到了姬妃身旁。

　　只是在扶著姬妃的時候，她竟然用指甲掐我的肉，我疼得直皺眉，可她卻笑得十分得意。

　　走出殿門，姬妃在我身邊輕聲說了句：“你最好識相點，否則本宮定會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
　　姬妃走后，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手腕上殘留著幾個指甲印，都掐出血來了。

　　我不記得自己哪里得罪過姬妃，明明今天我跟她才第一次見面。

　　我小心翼翼的將受傷的手用袖子掩蓋好，轉身回到了殿中，繼續為封霆旭研墨。

　　“你覺得剛才的姬妃如何？”

　　我不知道他在問什么，只能說：“姬妃有沉魚落雁之貌，與陛下是天賜的良配。”

　　我說這句話并不是出自真心，但封霆旭肯冊封姬語為妃，肯定是因為喜歡，那我也只能這么回答了。

　　可我說了這句話之后，封霆旭的臉色卻十分難看，我不懂，他不是喜歡姬語么？我說這話又哪里惹他不高興了？

　　“你真覺得寡人跟姬妃是天賜的良配？”

　　“是。”

　　我話剛說完，只見封霆旭拍案而起，怒氣沖沖的看著我。

　　“夏如雪，既然你覺得寡人跟姬妃是天賜的良配，那今晚寡人就請你看一場戲，看看寡人跟姬妃是如何的恩愛纏綿。”

　　什么？！

　　他竟然要我看著他跟其他女人纏綿悱惻？

　　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？

　　“很吃驚？還是很嫉妒？”

　　他抱著我，把我壓倒在地，我看著他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，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
　　他解開我的衣帶，我嚇得抓住他的手。

　　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？”

　　“你覺得寡人會你做什么？”

　　“妾身不知。”

　　我不敢繼續去看他的眼神，他的眼底是望不見的深淵，我害怕看到他這樣的眼神。

　　可他偏偏要我看著他，他捏著我的下巴，逼我望著他。

　　“這么久寡人都不曾碰你，你應該很渴望吧？”

　　他直接說出如此露骨的話，簡直讓我無地自容。

　　“臉紅？你以為像姬妃那樣臉紅心跳的看著寡人，寡人就會憐香惜玉？”

　　“沒有……”

　　“沒有什么？嗯？”

　　我不知道該說什么，或者我不知道他要我回答什么，我只能看著他，看著他一步步的侮辱我。

　　這一次，他還是像上一次那樣用手來侮辱我，他說，他這輩子都不會碰我，因為我臟，不是身體臟，是心太臟。

　　“夏如雪，寡人最討厭朝三暮四的女人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傾雪殿。”

　　這段時間，我從未離開過傾雪殿，我又何時成了朝三暮四的女人？

　　他的話，總是讓我摸不著頭腦。

　　隨后，他丟給了一身新衣服，說：“穿上衣服滾出去，寡人現在不想看見你。”

　　我拿著衣服咬了咬牙，起身穿好，在離開秦王殿的時候，我看到了他正在洗手，好像很嫌棄我的樣子，一直在用清水洗手好幾次。

　　“陛下既然那么嫌棄妾身，又何必那么對妾身？”

　　“寡人喜歡折磨你的快感。”

　　折磨我就能讓他產生快感么？

　　他就那么討厭我？那么的恨我？到底為什么恨我？

　　我看著他想問出心中的疑慮，可最終我還是沒有開口，或許是我害怕知道答案。

　　“妾身告退。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我坐在傾雪殿的窗前，望著天邊的圓月，今晚的風有些微涼，讓我不禁抱緊雙臂。

　　我本以為封霆旭不會召見我，沒想到他真的命人領我到姬妃的寢宮。

　　今晚的春宮圖，或許我是避免不了了。

　　“陛下，隸臣將傾夫人領過來了。”

　　公公的話音剛落，我就聽見姬妃不滿的聲音。

　　“陛下，您不是來陪臣妾的么？怎么還讓妹妹過來？難道您想看臣妾跟妹妹兩人爭風吃醋么？”

　　“愛妃，寡人是請她來看戲的。”

　　“看戲？看什么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