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見一家人都去，坐牛車就要花五文錢，頓時肉痛不已。

牛車上已經坐著六個婦人。

徐氏不善道：“你們被沈家趕出來了？”

沈母蹙眉：“是分家分出來。”

“沈家單獨把二房分出去，不就是趕出去？”

四個婦人也跟著附和起來。

沒有參與的老陳氏沉聲開口：“都少說幾句。”

此人似乎有些聲威，那些人聽話的閉嘴了。

沈云冉問沈大丫：“她是誰？”

“是村里的穩婆，村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她接生的。”

“難怪。”

古代生孩子就是一只腳踩進鬼門關，誰也不敢得罪穩婆。

牛車顛簸，沈大丫難受的想吐。

沈云冉拿出裝著靈井水的竹筒遞給她，“喝點水。”

沈大丫喝了一口，“三妹，你在里面放了糖嗎，這水好甜。”

沈云冉忽悠道：“嗯，放了一點。”

沈云冉見她不再難受，心里默默給空間里的靈井水加了一條記錄：可以當暈車藥。

牛車上的村婦不再針對沈母，卻也管不住嘴，開始嘮嗑東家長西家短。

“也不知道癩子得罪了誰，被打得下不了床！”

“他活該，整日只知道偷雞摸狗。”

“我還看見他去過賭坊。”

“這人啊，一旦碰了賭，就算是完了。”

有人壓低聲音：“前些日子，我看見沈家老大去了賭坊。”

沈云冉皺起眉頭。

沈大伯去過賭坊？

他急著下毒，攛掇著沈老太太賣沈大丫，都是為了銀子。

他這是欠了多少賭債？

牛大叔停下牛車，“到了！兩個時辰后在這里等著，不見人我可不等人！”

米糧、油、鹽、醬、醋都需要買。

先去買了四只小雞，拳頭大小，毛絨絨的，四丫和五丫愛不釋手。

等陸陸續續買完東西，沈云冉向米鋪老板打聽哪里有賣狗。

“最好是大狗。”

“那你去狗肉鋪子看看，往前兩條街。”

……

鐵籠里關著五只大狗，兩只病懨懨的，三只發了狠，拼命咬著鐵籠。

四丫和五丫被大狗發狠的模樣嚇到，當即哭出了聲。

沈母和沈大丫帶著她們先出去了，店里只留下了沈云冉一人挑狗。

“這三只兇得很，都是看家護院的老手了。”

“怎么賣？”

“本來就是論斤賣肉，死的活的一個價。”

沈云冉看向籠子里的五只狗，都是瘦巴巴的。

“我都要了。”

攤主詫異：“兩只快不行的，你也要？”

“對。”

鐵籠一打開，一只最兇的黑狗竄了出來，攤主拽緊繩子，手里的鐵棍就要打下去。

“別傷了它！”

“它不聽話，不肯上稱！”

“讓我來。”

“要是傷了你，我可不負責。”

沈云冉蹲下身，手上沾了靈井水緩緩伸過去。

黑狗舔了舔她的手，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，也愿意配合了。

“真是奇了！”攤主道：“這種即將被宰殺的狗最狂躁，沒想到你能馴服。”

“我從小就招貓狗喜歡。”

五只狗稱過重量后，　攤主道：“給你便宜點，一千三百文。”

沈云冉看到攤主后院有一頭牛，問道：“你能送我們回村子嗎，我可以另外付你牛車錢。”

攤主大氣的揮揮手：“你買這么多，我給你送回去是應該的！”

沈云冉喂了五只狗靈井水，它們變得溫順，就連被嚇哭的四丫五丫也敢伸手去摸了。

四丫和五丫搶著給狗起名：大黑、大黃、大花、卷卷、芝麻。

沈云冉服了這些土名字，表示：你們開心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