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逃跑
作者:青未|發布時間:2021-11-03 08:00|字數:2524
“一場鬧劇,讓諸位見笑了。”
長寧郡主終于開口說話,聲線清冷之中帶著壓抑的慍怒,
“謝過各位來向小婿吊唁,辛府家門不幸,惹人笑話了,還望諸位替本郡主將這丑事遮上一遮,不要外傳。”
群臣見長寧郡主似有平息禍事之意,忙向她作揖,齊聲道:“郡主殿下言重了,我等必不敢出去胡言。”
長寧郡主瞟了一眼辛白筠,但卻無心對付她,只旋身,朝眾人道:
“我既作為辛大人的岳母,今日,便要替女兒女婿發落了這與人茍且的不孝之孫!”
辛拂曉和容沛春見長寧郡主都按不下這劍拔弩張的形勢,一時也慌了神。
長寧郡主道:“拂曉,你可知錯?”
辛拂曉還是在強辯掙扎,負隅頑抗:
“外祖母,我沒有,我是冤枉的!是這個賤人陷害我的,是她陷害我的……”
“噤聲!”長寧郡主疾步上前,猛地揚手摑了辛拂曉一記耳光:“你父靈前,休得聒噪!”
打得好!
這一巴掌,聽得清脆響亮。
必不亞于辛拂曉一早打她辛白筠的那一記耳光的力度。
辛拂曉香嬌玉嫩,挨了外祖母一記耳光,委屈和訝異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容沛春趕忙上前,朝長寧郡主跪下:“是女兒教女無方,女兒替拂曉領罰。”
“拂曉,你即日起,便去皇陵替先皇守靈三年罷,以表孝道哀思。”
長寧郡主眼也不抬,而是直接發落了辛拂曉,“明日,我替你向新皇稟報,允你入皇陵侍奉先皇。”
辛白筠倒是爽利了。
那皇陵森冷,且臨冬季,萬物枯槁,辛拂曉如何能吃得了這個苦?!
看著辛拂曉癱坐在原地,淚水奪眶而出,辛白筠還要補上一句:
“長姐,是你逼我的……你若不是要讓我死,我必不會在父親靈前揭露你的丑事……”
長寧郡主眼風一掃,又疾又厲,但卻無法向辛白筠泄憤。
長寧郡主只能轉頭喝罵安嘉佑道:“安嘉佑,你還不快滾?”
安嘉佑當初答應幫辛拂曉和容沛春母女陷害辛白筠,為的就是巴結容氏勢力,也就是長寧郡主背后的靠山。
可如今此事開罪了長寧郡主,只怕日后安嘉佑再如何諂媚,也是難在長寧郡主身前得臉了。
想到這里,辛白筠更是得意,對于安嘉佑這種急功近利的小人,沒有什么比切斷他趨炎附勢的前程更解氣的方式了。
長寧郡主見安嘉佑灰溜溜地走了,她也轉頭看向辛白筠,目光晦暗而深沉:
“白筠,我既已發落了你長姐,也趕走這忘恩負義的東西,眼下,你可以離開這本不該由你出現的靈堂了吧?”
“郡主殿下英明,白筠拜服。”辛白筠見好就收,忙俯身叩拜下來,“殿下千歲。”
話罷,辛白筠忙屈身帶著青梧退出了祠堂。
青梧萬萬沒想到,如今辛白筠能夠反敗為勝,利用長寧郡主發落了這惡毒的母女二人。
青梧忍不住才出門就給辛白筠豎了豎大拇指。
“諸位大人進香吧。”長寧郡主調勻了呼吸,才緩緩道:“這場鬧劇已經誤了吉時。”
吊唁之事如舊進行著,只是好似經歷了這一場風波,就人人心里各懷鬼胎了起來。
辛白筠從祠堂退出后,還是回到了生母的故居,在其母阿蓮的靈位前奉了一炷香。
又沉吟了半晌,虔誠地朝母親靈位拜了三拜,算是一個對自己行為的告罪,也是對母親的辭別。
隨后,辛白筠帶著日前在母親牌位底下發現的秘密簿子,和青梧喬裝成兩個官員的丫鬟。
她們就在混亂之際逃出了辛府大門。
看著這牢籠似的的辛府,辛白筠心中百感交集,雖有怨懟,卻也仍有不舍。
只是想到那秘密簿子里寫的兩個日期,還有那一句“長樂樓,品燒雞”……
辛白筠還是堅定地選擇了離開宛城,前往長樂樓所在的秣陵。
就在辛白筠走后大概半個時辰的間隔,吊唁的儀式總算是禮成。
各府官員陸續退去,辛拂曉算是沒了臉面出現在人前,便只窩在閨房閉門不出。
而長寧郡主則和容沛春走回了正堂敘話。
“啟稟郡主殿下、大夫人……”
門外兩個嬤嬤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稟報道:“二小姐和青梧丫頭,兩個人……趁亂逃走了!”
“該死的!”
容沛春一口慍怒無處散發,猛地握緊一只茶盞往案上重擊,擊的那茶盞都四分五裂地碎在案上,
“賤人!害我拂曉名譽,竟還讓她逃了!”
長寧郡主鎮定之余,卻還忌憚而后怕:“逃多久了?”
嬤嬤道:“回稟郡主殿下,府門剛開不久,該是沒走遠。”
長寧郡主目色一沉,也把茶盞猛地往案上一擱。
盞蓋兒叩擊在盞沿兒處,清脆瓷聲中帶著鳳威震怒前的冷靜與端莊。
末了,長寧郡主只吐露了一個字:“追。”
嬤嬤應聲去著人追趕,但長寧郡主身邊的近侍嬤嬤卻是知道,長寧郡主的這一個“追”字,是省略了后面的一個“殺”字的——
長寧郡主必容不得辛白筠存活。
“春兒,你這個庶女白筠,留不得啊。”
長寧郡主語重心長地拉著容沛春坐下,著人清理了案上的碎瓷片,方才嘆道:
“母親須得替你除了她,你和拂曉,才有翻身之日。”
“謝母親相幫。”容沛春為人面慈心狠,多半是和她母親長寧郡主一般無二。
何況今日的局面若非是長寧郡主主持公道,事情還不知道要鬧到什么地步去。
容沛春欠了欠身,對長寧郡主道:“若非是母親今日庇護拂曉,拂曉只怕是終生也不得回這辛府來了。”
長寧郡主也是悵然一嘆:“我已伴青燈古佛多年,卻不成想,到了如今能知天命的年紀,還要為你們母女手染一把鮮血。”
“是春兒和拂曉給母親添麻煩了。”容沛春在長寧郡主面前,好似一個嬌俏的少女,看不出分毫的主母風范,“春兒往后必不輕信于人了。”
“至于拂曉,的確是要到皇陵去委屈三年了。”
長寧郡主面色凄苦,但眼尾的細紋中卻露出幾許清冷之色,
“這三年的苦日子,也該是教教她,磨一磨心性。要不然這驕縱慣了,往后怎么當皇后?”
原來,長寧郡主一直還深藏著一個以外孫女為皇后的野心。
“是是是,多謝母親栽培。”容沛春對母親所言倒是喜出望外,“父親手握重兵,必會為拂曉謀上一個好前程。他日,拂曉若為皇后,咱們容氏的地位,自也穩固了。”
“那也要她值得提拔才成啊。”長寧郡主顯然是對辛拂曉的頭腦并不滿意,言中多有嗔怨之意,“如今拂曉那樣子,屬實是孺子不可教也……”
她們母女在辛府的大堂談天說地,未雨綢繆。
而已經逃走的辛白筠和青梧主仆倆卻是遭到了夜以繼日的追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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