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帥走上前來，“這種妖妖喬喬的女子，一看心思就不正，說那么多做什么，該心疼的，自然還是心疼，我們管不了這許多。”

江璃月點點頭，傲嬌地看了蘇如陌一眼，“就是。”

她領著江心月，和江帥一起離開。

蘇如陌面容緊繃，原本事情和他沒有多大的干系的，可是，江璃月一番說辭明顯是針對他，尤其她臨走那一眼，更叫他暗自生氣。

顧玉衡看著江璃月的背影，感嘆道：“這姑娘心細如發，觀察入微，要不是她，我們就被騙了。”

蘇如陌忽然大聲喊道：“等等。”

江璃月回頭，見到蘇如陌大踏步追上來，拉著江心月就鉆進了旁邊大開的門里去。

江帥抬頭看了一眼門匾，上面寫著斗大的三個字，“斗獸場”，他搖搖頭，就算是不想見蘇家的人，有他在呢，這樣胡亂跑。

江心月一邊貓著腰和江璃月往人群里鉆，一邊低聲問道：“姐姐，我們又不欠他銀子，干嘛要躲著他啊。”

她們還幫他省銀子了呢。

江璃月哼哼一聲，“討厭的人，看一眼都覺得一天都心情不好。”

身旁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，兩人嚇了一跳，站直身體，就見前面一個深坑。

恰巧兩人已經擠到了坑前，江心月探頭道：“這是什么啊？”

江璃月一把抓住江心月，伸手蒙住她的眼睛，往后拉。

江帥沉著的聲音在江璃月的身后響起，“退不出去了，且看完吧。”

江璃月往后看了一眼，人群瘋狂了一般，把圓坑圍的水泄不通，江帥穩穩地站在兩人身后，護住她們。

前世她就聽聞牙行里面有個斗獸場，很多人都迷戀這種賭博，甚至有人家破人亡，卻沒有親眼見過，今日總算開了眼，她掏出手帕來，蒙住江心月的眼睛，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前。

身后就是江帥，江璃月略微安心，向深坑里看去。

深坑中，兩只老虎正在廝殺，瘦骨嶙峋，哪里還有曾經的威猛霸氣，山中之王竟然會被人逼得落魄到如此地步。

身旁的江帥嘆口氣。

他的聲音很輕，在這喧鬧的地方，根本就微不可聞，江璃月卻聽到了，她往后一步，和江帥并肩而站，“父親，莫非是在傷感？”

江帥目不斜視，張口道：“往前站站。”

江璃月扁扁嘴，往前站一步，江帥護住他們姊妹。

底下稍大的那一支咬斷了另一只的脖子，大快朵頤著。

觀眾們又是一陣歡呼，江心月伸手想要把蒙在眼上的帕子拿開。

江璃月一瞥眼見到，伸手阻止住江心月，“心月，不要看，有些事情，看了就會成為一輩子的夢魘，姐姐只希望你一生順遂，永遠不要知道這世間有惡的存在。”

江帥動容。

江心月聽了江璃月的話，緩緩地放下手，她雖然很好奇，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，可是姐姐的話，仿佛有一種魔力，此時的她，只想靜靜地站在姐姐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