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沅并不覺得她有什么能配得上厲楓閆的地方，像厲楓閆這么優秀的人，他可以有更好的選擇。

“……”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厲楓閆，這一刻，面對一個二十出頭女孩兒的追問，竟然卡頓了。

今晚，他每次看林墨沅，都會涌起莫名的沖動，那不單是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雜念，而是一種他無法用言語描述出的怪異感覺。剛才他在黑暗里想了許久，也沒理出頭緒來。

他不知該怎么回答林墨沅的問題。

沉默……還是沉默。

自林墨沅認識厲楓閆以來，只見過他把別人堵得啞口無言，這還是第一次看他說不出話來。

偏偏還是這么簡單一個問題。

那句追求，八成是他一時興起，完全沒有用心考慮過。所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也太正常了。

林墨沅飛速斂下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，沒再去看厲楓閆的臉，半垂著頭若無其事地說道，“太晚了，我去隔壁休息，你也早點睡。”

整個晚上，隔著一堵墻的兩個人翻來覆去，幾乎都沒合眼。

但第二天，厲楓閆憑著多年來養成的生物鐘，依舊準時起床，有條不紊的打理好自己。

臨出門前，厲楓閆下意識往客房門口掃了眼，見那道門還是合得緊緊的，下顎不自覺緊繃了幾分。

到了公司，厲楓閆臉還是沉著的。不過因為他常年都是冷傲寡淡的，助理一時也沒察覺出什么不對，照常拿了幾份文件請他簽字。

趁著間隙，助理開始梳理他今天的行程。

“厲總，厲總？”助理條理清楚的念完最后一項，發現厲楓閆的簽字筆還停留在開頭的那份文件上，以為是文件出了什么問題，心里很是不安，“厲總，是財務部的報表出問題了嗎？我馬上通知財務主管上來？”

厲楓閆從昨晚的事情里回過神，濃眸猛然射向助理，言簡意賅的丟下一句，“不用。”

隨后刷刷幾下簽好自己的名字。

整個上午，厲楓閆的工作效率出奇低下。

嚇得助理挨個給前來總裁辦匯報的高層打招呼，讓他們說話注意分寸，別捋了老虎須。高層們常年生活在厲楓閆的威嚴之下，深以為然。

唯獨創意總監朱安，完全不把助理的好意提醒當回事，提了份文件晃晃蕩蕩地闖進總裁辦，大喇喇往厲楓閆辦工桌上一坐。

“唷……眼眶這么黑，別是背著我，昨晚干了什么壞事吧？”

昨晚。

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！

厲楓閆停下敲鍵盤的手，銳利的眼刀子‘嗖嗖’往朱安身上飛。

“嗤，不是吧，我這么厲害，一猜一個準？欸……快給我說說你昨晚和誰一起干壞事了！”朱安壞笑，他和厲楓閆認識十多年了，不說完全了解對方，至少也清楚得七七八八。厲楓閆剛才的反應，他一看便知道有鬼。

“總部創意總監滿足不了你？想去非洲分部？”朱安了解厲楓閆，厲楓閆自然也了解他。

厲楓閆橫眉冷眼，無意把林墨沅的事拿出來給朱安玩笑，索性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，“工作時間故意引導上司談論私事，扣半年獎金。”

“……不是，我這是關心你啊。”朱安哀嚎，“你一個單身漢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來公司，還一上午魂不守舍的。這要是放在聊齋里，你昨晚八成就是遇見狐貍精，被吸了陽氣。你說我作為你的至交好友，能不多問兩句嗎？”

越說越離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