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你還敢逃
作者:飽飽|發(fā)布時間:2021-07-17 11:05|字?jǐn)?shù):4187
阮希的身手極其矯健,早就快速脫下那身禮服,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衣,雖然高跟鞋已經(jīng)被脫掉,卻很難甩脫那些保鏢。
拼死一搏的話,對方手里有槍,她只有一把短刀,恐怕……
但只要逃脫,就還有一線生機,相信張路生那樣重視名利的人,絕不會將自己被一個女人刺殺的事傳出去,更何況,她帝都學(xué)生的身份本就是假冒的。
阮希狠狠擰了擰眉,千島山莊本就位于郊區(qū),不像鬧市一樣有足夠多的掩體,要跑的話。
不知跑了多久,她實在有點體力不支,眼角的余光卻突然落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里。
她幾乎沒有猶豫,就大踏步?jīng)_進了黑漆漆的樹林。
“繼續(xù)追!”
那些黑衣保鏢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,而樹林的深處,穿著西裝的俊美男人抱著一束白色勿忘我坐在墓碑前,眼神像是一只受傷的孤狼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小可,我真的很想殺了那個男人。”
薄云止坐在墓碑前,看著碑上那張笑意晏晏的精致臉龐:“但是小可說,他想跟那個人生活在一起,那是他的親生父親。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凝和狠戾:“我早就說過,讓你不要嫁給那個男人……”
“你說過不會丟下我,可你也騙我了。”
四周一片寂靜,薄家的保鏢們哪里敢在附近聽主子的隱私。
今天總裁去了林家,那恐怕是那個姓林的畜生又用小少爺要挾總裁了吧……
如果不是小姐的遺囑,不是看在小少爺?shù)姆萆希偛每峙略缇桶研樟值脑琢耍?/p>
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薄云止緊緊皺了皺眉,身上升起一股戾氣,就看見一道嬌俏的身影朝著他奔來,看著他身后那堵青磚砌成的高墻,突然收住了腳步。
“你還敢逃!”
那些保鏢追了上來,薄云止周身帶著絲絲寒意,看著那女人那雙白小的手,心里突然一凜。
是她?
薄家的保鏢聽見動靜,極其迅速的從藏身的地方出來,將阮希和那個保鏢圍在中間。
前有狼,后有虎?
阮希狠狠咬緊了唇,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進了一個墓園,這該死的墓園還只有一座墓!
那個站在墓碑前的男人似乎身份很尊貴,半夜出來掃墓,帶了那么多保鏢……
她心一橫,看著保鏢們朝他圍攏過來,忽然縱身一跳抓住頭頂?shù)臉渲Γ枇κ幍侥悄腥松砗螅挥浧恋逆i喉將他制住,又徑直將手中的刀抵在了他胸前。
“先生,讓你手底下的人幫幫忙,把那些玩意解決了。”
阮希冷冷看著那些神色驚怒的保鏢,將手里的刀往薄云止胸口又送了送:“不然,我就拉你給我陪葬。”
薄氏的保鏢們震怒的看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正在想要不要繞后開槍,卻聽見自家總裁冷冷開口:“照她說的辦。”
這個丑東西膽子真大啊,敢這么和他說話?
保鏢們愣了愣,果斷按照薄云止的指示,將槍口對準(zhǔn)了那幾個人。
幾個保鏢見勢不妙,轉(zhuǎn)身就想離開,卻在一陣彌漫的硝煙中倒在了地上。
“讓你的保鏢也離開,不然,死。”
阮希語氣冷凝的開口,眼神警惕的盯著那些保鏢,用薄云止高大的身軀將自己擋了個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這女人不想活了嗎!這么威脅他們總裁!
“照做。”
薄云止示意保鏢離開,垂眸看著女人還將刀抵在她胸前,那只素白的手纖細(xì)修長,不由得勾了勾唇。
“你還想做什么?”
阮希的語氣冷淡得緊,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:“向我保證,不要將今天看見我的事情說出去,否則,我就讓你死無全尸。”
那個被她挾持的男人突然輕笑一聲,笑聲帶著些意味莫名的愉悅。
“讓我死無全尸?”
薄云止的目光緩緩落在她手上那個銀色的手環(huán)上:“那我保證,你絕對會被詐蛋炸成肉泥,真正的死無全尸。”
他為什么會知道詐蛋的事情,F(xiàn)計劃明明……
阮希愣了愣,終于覺察到那道聲音有些耳熟,擰著眉將男人的臉掰過來,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。
薄云止勾著唇,笑容帶著些說不出的滲人冷意,幾乎讓她覺得脊背一寒,竟然忘記松開捏著男人臉的手。
她剛剛,把刀頂在了A國最惹不起的男人胸口上!
“薄先生,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您。”
阮希咬了咬牙,在深淵林鍛煉出來的心理素質(zhì)讓她很快冷靜下來,縮手就想后退一步:“我不想泄露關(guān)于任務(wù)的事情,所以只能這么做。”
她還沒來得及退,手卻被男人握住。
“那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,獎勵你如此認(rèn)真的對待任務(wù)?”
男人笑得漫不經(jīng)心,那張俊美的臉在昏暗的月光下帶著些莫名的邪肆,讓阮希眼神又是一凜。
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他抬手摩挲著女人臉上那道被蓋住的疤,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。
“我這種小人物,您不需要知道名字。”
她緊緊握住拳平靜開口:“任務(wù)失敗,按照規(guī)矩,您可以立馬殺了我,或者再將我送回深淵林。”
殺了她?
薄云止忽然笑了。
“在我薄云止的手下任務(wù)失敗,想死,你覺得有這么容易?”
男人轉(zhuǎn)身走出墓園,將阮希獨自留在夜色之中。
“總裁,剛剛那個女人……是殺了,還是放了?”
助理匆匆趕過來,看著男人不辨喜怒的臉,斟酌許久才開口。
薄云止頓住腳步,看向遠(yuǎn)處那道身影。
“帶回寧園,留在我身邊,好好查查,她是什么身份,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深淵林。”
……
阮希被帶回寧園時,天色已經(jīng)黑得伸手不見五指。
寧園的仆人大多也已經(jīng)知道這個被毀容的女人,是總裁帶回來做什么的了,眼下看著她居然活著被一群保鏢帶回來,表情都有些奇怪。
那個張路生之所以觸了薄云止的眉頭還能活那么久,是因為手底下的保鏢實在是滴水不漏,這幾年刺殺他的人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多數(shù)都是在任務(wù)中被殺掉了。
她竟然能接近張路生,任務(wù)失敗后還安然回來?
究竟……是怎么做到的?
而且總裁還要將人留在寧園?
要知道……自從大小姐去世之后,寧園可從來沒有外人進來住過!
“上樓。”
薄云止眼中帶著些許冷意,隨手將女人的手腕捏住,再次進了那個房間。
“您還要把我留在這里?”
阮希不由得咬了咬牙,她以為自己會面對的是薄云止的重刑,卻沒想到……又被帶回來了。
“怎么,你更想去薄家的地牢?”
男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上下掃她一眼冷笑開口:“在深淵林能活下去的人,果然很有自信——你想去的話,我馬上就安排。”
“沒有……”
阮希磨了磨牙:“您到底想做什么?我和那位漂亮的小姐完全……”
“閉嘴,除非,你是真的想死。”
薄云止的臉色驀然變得兇戾:“去洗澡。”
洗澡?
阮希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胸。
“你以為,憑你這張臉,能讓我有什么心思?”
男人眼神嘲弄的掃她一眼:“我不喜歡說第二遍——不想死,就馬上去。”
阮希的嘴角抽了抽,拿起睡裙走進了浴室。
沒過太久,就看見阮希頭發(fā)濕漉漉的走出來,表情似乎有些緊張。
“怎么,我比張路生還可怕?”
阮希的心里正有些不安,就聽見男人懶懶開口,朝她勾了勾手指:“過來。”
像是在招呼自己養(yǎng)的寵物。
她摸了摸手腕上的詐蛋,低眉順眼的走過去,心里已經(jīng)想好要是他真的打算做什么,就索性魚死網(wǎng)破,卻不想男人極其粗魯?shù)哪昧藯l毛巾,開始幫她擦拭頭發(fā)。
“丑東西——連這要人伺候的模樣,倒也學(xué)的十足。”
男人的語氣帶著些意味不明的嘲諷,放下毛巾,又拿出吹風(fēng)開始細(xì)細(xì)將她的發(fā)尾吹干。
薄云止到底想干嘛?!
阮希心里愈發(fā)忐忑,待頭發(fā)吹干,男人將她扔到床上,探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扣子——
???真下得去手?
她的腰肢突然被那只大手死死箍住,薄云止將她摟進懷中,而后在她耳邊懶懶開口:“哄我睡覺。”
阮希:???
“我,我不擅長……”
一本厚重的書砸到她頭上,薄云止冷冷的睨著她:“那就給我照著讀,讀到我睡著為止。”
阮希的嘴角抽了抽,抬手翻開一頁——
《格林童話》里的青蛙王子。
殺伐果斷的薄氏總裁,有睡前聽童話這種詭異的癖好?
她干巴巴的開口:“曾經(jīng)有過一位國王。國王有好幾個女兒,個個都長得非常美麗;尤其是他的小女兒,更是美如天仙……”
“換。”
薄云止的聲音冷冷淡淡:“第128頁。”
阮希抬手扶額,認(rèn)命的翻到那一頁。
“小弟弟拉著小姐姐的手說:‘自從媽媽死了之后,我們沒有過過幸福的日子。繼母天天打我們,而且只要我們走到她的跟前,她就用腳把我們踢開……’”
是《小姐姐和小弟弟》?
男人將頭枕在她腰間,細(xì)碎的黑發(fā)搭在額前,莫名顯得五官沒有先前那么凌厲,阮希拳沒空欣賞美色,只一邊讀,一邊腹誹這薄云止恐怕腦子有什么問題。
耳邊突然傳來沉沉的呼吸聲。
她的手掌被男人攥在掌心里,薄云止就這么窩在她懷中睡得香沉,似乎她現(xiàn)在動手掐死他,他都醒不過來……
但阮希并沒有這么做的勇氣。
她輕手輕腳的放下童話書,抬手按了按眉心,認(rèn)命的靠在床上睡去。
再被女仆叫醒時,床上的男人已經(jīng)沒了蹤影。
“仇小姐,總裁今天要您陪他參加宴會。”
女仆的聲音恭敬,眼神卻有些八卦——顯然很好奇阮希這般姿色,怎么可能睡到那位帝國總裁。
阮希的嘴角抽了抽,卻只能認(rèn)命的點點頭,跟著女仆進了化妝室。
薄云止坐在沙發(fā)上看著文件,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把這么個丑東西留在身邊。
說那個女人是和她相似,倒也沒有很相似,尤其是今天那一場意外的邂逅——
說是什么大美人,也只是蓋住了疤痕之后。
那疤可真是礙眼。
他緊了緊眉,懶洋洋的撥通了助理的電話:“去聯(lián)系一個整容醫(yī)生。”
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,已經(jīng)換好禮服化好妝的的阮希被女仆帶著走下來。
“沒那么丑了,上車吧。”
薄云止掃了掃那張精致的臉,眼神看上去似乎還算滿意。
阮希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他身后上了車,連眼都不敢抬,沒料到車已經(jīng)開到宴會現(xiàn)場,男人的手機卻突然響起。
薄云止接起電話,臉上突然揚起一絲怒意。
“停車,先把這個女人送到宴會現(xiàn)場。”
怎么回事?
阮希愣了愣,就聽薄云止命令一般開口:“去那乖乖等我,別想跑,不然——我打斷你的腿。”
有病?
她還沒回過神,就已經(jīng)被助理帶下了車。
還真是伺候不起。
阮希嘆了口氣,正想著進宴會現(xiàn)場去等,卻沒想到一輛奔馳停在她身前,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下了車,赫然是周蕓蕓。
她下意識握緊了拳,眼中閃過森寒的光,卻沒有正眼看周蕓蕓,就好像根本不認(rèn)識她一般。
“仇小姐,是吧?”
耳邊傳來周蕓蕓的聲音,似乎帶著些試探和冷意:“我是周氏集團的小姐周蕓蕓,昨天在宴會上,我曾經(jīng)見過你。”
阮希冷冷掃她一眼:“有事?”
“你長得很像我認(rèn)識的一個人,所以,我才想和仇小姐結(jié)交一下。”
周蕓蕓一邊觀察著女人臉上的表情,一邊緩緩開口:“不過那個人的性格和仇小姐不太相似。”
“我逼著她下跪磕過頭,逼著她吃過野狗都不吃的飯菜,還把她吊在樹上打過。”
“但是她,只會抱著我的腿哭著求饒……”
阮希的拳頭越捏越緊,看著周蕓蕓臉上那一絲戲謔冷笑,眸底突然閃過一道森寒的光。
一股戾氣從她身上升起,不等周蕓蕓把話講完,一個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她臉上。
“那周小姐你,還真是很會犯賤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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