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痛就好，我就說我很厲害的！”她笑瞇瞇地坐在太后身邊，像只慵懶的小貓咪，“皇祖母要是以后頭疼，就讓人來找我，我保證讓皇祖母睡得香噴噴的！”

“瞧你這小得意的樣子！”太后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，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。

不過五歲的小姑娘能忍著辛苦給她按摩小半個時辰，不叫一聲累，她心里著實熨帖。

這么乖巧的孫女，她哪能不心疼呢。

眼睛亮亮的，可愛得很。

宸安帝在一旁看著，更是好奇小顧顏這按摩手法從何學來的。

還不等他主動開口，小顧顏自己就開口了。

這種話，讓父皇問和自己交代，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
“母妃平日最愛看書了，她說書中自有黃金屋，我還不相信，就隨便翻翻看，感覺這個好有趣，學了學，沒想到真的有用誒！父皇也說我很厲害！”

太后和宸安帝若有所思。

明妃出生于書香世家，學子滿天下，受天下學子欽佩，她從小喜愛讀書，腹有詩書，顧顏看書學到這些東西，也不算奇怪。

頂多是顧顏看的書跟尋常的詩書典籍不太一樣罷了。

“顏兒這么厲害啊！看看就學會了。”宸安帝雖然覺得五歲的小姑娘沒什么城府，但還是忍不住試探。

小顧顏眨了眨眼睛，豎起手指擋在嘴唇前，“噓！母妃說了，不爭風頭，學會了，是自己的寶藏。”

“哈哈哈！”

宸安帝哈哈大笑，還以為她一本正經地要說什么呢，竟然是這個。

按照明妃溫婉平和的性子，教出這樣的孩子也正常，就是小五這姑娘實在太有趣了。

太后也笑了，給她揉著關節，道：“你母妃說得沒錯，但一昧的隱忍也不是好事，有時候啊，也要還手。”

小顧顏睜大了眼睛，驚呼道：“皇祖母好厲害，竟然跟母妃說的話一樣。”

“哦？”太后眉梢一挑，神采飛揚地看著她，“小五不會是在哄皇祖母開心吧？”

“不是。”小顧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，“昨日有個宮女要把我淹死，她說反正我在宮中也沒什么存在感，我當時可害怕了，想著要是我死了，就沒人陪母妃了，皇祖母不知道，母妃其實很愛哭的，我好怕母妃把眼睛哭成包子，所以我就拼命掙扎，才逃開的！”

“豈有此理！”宸安帝本來沒把此事放在心上，如今聽當事人把事實復述一遍，他才知道因為自己的疏忽，讓女兒受了怎樣的委屈。

小顧顏腦袋一縮，下意識往太后懷里一躲，“顏兒說錯話了嗎？”

小心翼翼的樣子，讓太后和宸安帝都忍不住心疼。

“小五沒說錯話，父皇只是心疼小五。”宸安帝嘆了口氣，正如母后所說，一味隱忍也不是辦法。

聞言，小顧顏伸出小手，抓著宸安帝的手晃了晃，“壞人已經抓起來了，父皇不用擔心噠！”

“好。”宸安帝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
小五果真太單純了，深宮里除掉一個壞人，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