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懷玉有一身大小姐脾氣。

　　蔣京南沒讓她久等，他灌下剩余半杯酒，起身便走，言律拉住他，“這就走？”

　　“有點累。”

　　體力還要留著，用在他好兄弟的未婚妻身上，可不得早點走嗎？

　　明薇托著腮，媚眼如絲，意味不明地瞧著他。

　　言律誠懇挽留，“再玩會兒。”

　　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之間兄弟情多深，蔣京南卻知道，言律只是需要他這個打掩護的人，以免被熟人看到他跟女人在一塊。

　　“怎么，怕你老婆看到？”

　　蔣京南暗含嘲諷與調笑，言律面色微變，四下看了看，這一幕要是讓懷玉瞧見，她還會這么迷戀他嗎？

　　說白了他到底只是個普通男人，怕老婆，又愛偷腥，不值得她的愛。

　　“別老說這種話，嚇唬誰？”

　　言律松開手，“回吧，”

　　蔣京南嗤笑一聲，離開位置。

　　言律心聲煩躁，想讓身邊的女人紓解，“他最近是怎么了，夾槍帶棒的？”

　　“你還不知道他那德行？”

　　蔣京南一貫是個風輕云淡的，什么事都不愛摻和，內斂隱忍，叫人琢磨不透。

　　言律起初不愛跟這種人打交道，他們之間背景有著天上地下的差別，關系真正好起來，還是因為明薇這個女人。

　　許是蔣京南那話起了作用，言律單獨跟明薇待在一起，總也不安。

　　婚期將近，他該收斂。

　　將明薇的手拿開，他興致缺缺起身，“我先回。”

　　“唉，你不送我嗎？”

　　“不送。”

　　除了在床上，其余時間言律對她很冷漠，根本沒感情，每次都是由蔣京南接送明薇，他自己從不沾手，只圖快活。

　　在按電梯按鍵時，言律斟酌著按下蔣京南所在的樓層。

　　他覺得有些話，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。

　　走到房門外，沒待按響門鈴，便聽到了里面的聲音，是激烈而狂熱的，沒有親眼看到，女人的叫聲卻足以描繪出活色生香的畫面，寥寥幾聲，言律便猜到了蔣京南這么火急火燎下來的原因。

　　同為男人，他理解。

　　－

　　酒店落地窗是單面玻璃。

　　阮懷玉雙手被扣在上面，指尖被壓得泛白，蔣京南的手從后圈過來，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低頭看去。

　　腳下是璀璨城市，以及剛從酒店出去的言律。

　　蔣京南咬咬懷玉的耳朵，不屑道：“瞧把他嚇的，這就跑了。”

　　“你……”阮懷玉唇被吻得紅艷艷的，心是破碎的，憎恨自己的墮落，卻又覺得這樣報復言律是最解氣的，“你好了沒？”

　　他進來時懷玉在浴室。

　　沒敲門，他直接進去，輕車熟路。

　　這會兒又到了客廳，還非要壓著她，讓她看著言律，蔣京南花樣多，心思深，“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嗎？”

　　“一點也不……”

　　他忍笑，“剛開始言律也是這么說的，后來還不是每晚都要約明薇？”

　　都是一樣的假正經。

　　換到阮懷玉這里，她不也是照樣第二次找蔣京南？

　　阮懷玉咬著唇，身子微顫，癱倒在蔣京南懷里，他抱著她回浴室，她貼在他肩頭，倔強道：“我跟言律不一樣，別拿我跟他相提并論。”